了庄冬卿,上了马车。

庄冬卿醒了惯是懵的。

岑砚也不催促他,任由六福扶着,一群人慢慢出门。

到了马车上,庄冬卿自然也没留意到变化。

只觉得挺舒适的。

喝过两杯水,又吃了小半块荷花酥,醒了。

“头疼吗?”岑砚问他。

庄冬卿双眼没什么神采,打了个哈欠,如实道,“感觉脑子转不动。”

还是睡少了。

但岑砚也不让他再闭眼了,只道,“醒醒神,一会儿就到户部了,今晚早些歇息吧。”

庄冬卿点点头。

他醒了,柳七就不用再压着声量,将上京的新消息一一禀报。

“今早对废太子的处置有了定论。”

“处死,并且着刑部、都察院、大理寺三司一齐,彻查猎场谋逆兵变一事。”

岑砚不意外。

又问,“其他的呢?”

柳七:“下朝后,据说主殿就传了御医,午时便发了消息,说是陛下伤心过度,旧疾复发,其后罢朝半月,朝堂上的事一应交由内阁处理,着四皇子代理部分国事。”

岑砚蓦的笑了笑。

庄冬卿不解,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
“若要细究,哪哪儿都是不对,就看你问什么了。”

庄冬卿丁点儿都瞧不出来。

岑砚颇有耐心,也不觉得庄冬卿知道了这些无用,既问起,他便一一剖析道,“首先,伤心过度罢朝半月这道旨意就很有意思,既要彻查春猎谋逆一事,又要罢朝,没了主事人,那中间查出了些什么,怎么处理可不是大有说法?”

“其次,废太子过后,最长的是三皇子,身份贵重的为四皇子。”

“李成已废,眼下又要处理后族,那嫡系一脉便都废了,皇后膝下的小皇子继承大统是绝无可能了。”

“自古以来,不立嫡便立长,立嫡的路子堵死了,立长的话,怎么都该三皇子监国,却又偏偏指了四皇子。”

岑砚笑道:“陛下这是生怕朝堂太安稳了,没点风波起来啊。”

庄冬卿:“安稳不好吗?”

岑砚笑看了庄冬卿一眼,知道他不理解,也不说深入了,“那就看想要什么了,对普通人来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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